“现在现已很少有人耙蛳螺嘞。”4月1日上午,东钱湖畔,69岁的马阿龙摇桨出湖。
接近清明,正值蛳螺肉质最为肥美的好时节。
捕捉方法的改动不会影响蛳螺的鲜美,仅仅少了那么少许“扁舟放去芦三尺”的趣味。
难得一见的耙蛳螺
4月1日上午10点左右,湖面的风有些大,木质的小舟在宽广的湖面上摇摇晃晃,让人提心吊胆。
悄悄一点浆,船就漂了出去。离岸不多远,马阿龙就稳住了船。一条船的长度在6米左右,“一船开外”是耙蛳螺的最佳间隔。
马阿龙正在耙蛳螺。
一杆渔兜,一杆用两块木板拼成的“耙”,就是耙蛳螺的全套“家伙”。
耙蛳螺的进程,有点像扫地,用“耙”一点点往渔兜里划拉。不过,隔着湖水,划拉的进程只能跟着感觉走,吃力,还得随时留心脚下平衡。
没有十几年,乃至几十年水上作业经历的人,恐怕只能落个“人仰马翻”。
渐渐收起渔兜,没有出水,就能听到蛳螺壳磕碰宣布的洪亮响声。看来,是收成满满的一“耙”。几“耙”下来,竹筛现已铺上了满满一层蛳螺。
现在这套耙蛳螺的东西已不多见。
已是古稀之年的马阿龙现在现已极少出湖耙蛳螺。他回想,早年间,每天在湖上漂4个小时,能收成100斤左右的蛳螺。
“现在现已很少有人耙蛳螺嘞。”马阿龙说,还在于太累,“会耙的人年岁都大了,年轻人谁还愿意干这辛苦活?”
蛳螺“噼里啪啦”地落下,有点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的滋味。
偏偏,人们难忘嘬蛳螺时的那一口鲜美和陶醉。
更何况,蛳螺仍是“东钱湖四宝之一”,以它为肯定主角的那道“钱湖吻别”简直是眼下这个时节来东钱湖的游客的“打卡菜”。
马阿龙把船划到岸旁的芦苇边,拉起一串虾笼。虾笼里虾倒还不多,却“钉”了不少蛳螺。
虾笼本是用来捉虾的,却被蛳螺“看中”。每次把虾笼收起来,总能收成满满。比较耙蛳螺的“主动出击”,这种捕捉方法,多了几分“愿者上钩”的佛系和淡定。
马阿龙使用虾笼引蛳螺“上钩”。
马阿龙把一切蛳螺都倒在竹筛里,放到湖面上筛了一遍。“耙上来的蛳螺,常常混着泥块、死蛳螺,要挑过;自己‘钉’在虾笼上的蛳螺,只只鲜活。”
捕捉方法的改动,不或许影响蛳螺的肥美,仅仅少了那么少许“扁舟放去芦三尺”的野趣。
“清明蛳螺抵只鹅”
船泊岸,马阿龙爽性蹲在湖边埠头上剪起蛳螺“屁股”来。用的是相似老虎钳相同的东西,“很简单的,你看把‘屁股’上白白那一块剪掉就好了。”
给蛳螺“剪屁股”
给蛳螺“剪屁股”,可不是“屁点儿大的事”。
会直接影响到蛳螺的“身价”。马阿龙说,直接把蛳螺拿到菜场里去卖,顶多也就3-4元一斤,但“动过刀”的蛳螺,最高能卖到7-8元一斤,平常也有5元一斤。
“现在东钱湖蛳螺名声在外,价格也高一些。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蛳螺也就卖1元一斤。”
还有或许影响到蛳螺的口感。剪得好,待蛳螺上桌时,壳里灌满了汤汁,只需悄悄一嘬,滋润着汤汁的肉滑入口中,酱香四溢,不然就会先嘬出一壳的空气。
至于怎样才算剪得好,只要两个字:“经历”。
“清明前后是蛳螺肉最肥的时分。”马阿龙一语道出民谚“清明螺,肥似鹅”、“清明蛳螺抵只鹅”背面的“真理”。
其实“从出了正月,一直到清明,蛳螺都是好吃的”马阿龙说,“比及清明一过,蛳螺就会变‘瘦’,开端产籽,口感差很多。”
比及开端产籽,“蛳螺就会自己爬到埠头边的石阶上”马阿龙说。或许这也解说了为什么眼下“一船开外”是耙蛳螺的最佳间隔。
正值蛳螺最肥美的时节,东钱湖周边大大小小的饭馆、农家乐简直都能看到这道菜。
关于游客们的趋之若鹜,马阿龙这样的“老东钱湖”是难以了解的。在当地,也有很多人管蛳螺叫“厚道鱼”,遇上不知道做啥菜时,就去湖里耙碗“厚道鱼”凑数。
在马阿龙看来,蛳螺最好吃的做法要数:“等油烧热后,把蛳螺倒下去爆炒,加点酱油。假如喜欢吃辣的,放点辣椒;不喜欢吃辣的,就放点生姜、葱花。”
此外,不嫌费事,也能够把蛳螺扔到开水里汆一下,用针挑出里边的肉,用盐、味精、酱油凉拌了做冷菜吃;也能够和冬瓜、菜心一同做羹吃,都是要“鲜掉眉毛”的。
记者 石承承 拍摄 崔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