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其昌终身创造了很多的书法著作,特别是他以禅论书,对书法的用笔、用墨、结构规矩和意境均提出了独特的见地,把质朴无华、平平天然作为书法艺术的最高境地,总算形成了独具特征的书法艺术风格。
一、虚和取韵风神洒脱
董其昌书法用笔最杰出的特征为“虚灵”。在此方面,他有独特的论说:“书法虽贵藏锋,然不得以含糊为藏锋”,“盖以劲利取势,以虚和取韵。颜鲁公所谓如印印泥,如锥画沙是也”。虚包含了丰厚的内在和无量的意韵。为了到达虚和取韵,他非常着重书者操纵笔的能动性。
他说:“作书须提得笔起,不行信笔。盖信笔则其波画皆无力。提得笔起,则一转一束处皆有操纵。转、束二字,书家妙诀也。今人仅仅笔作主,未尝运笔。”他的著作中没有偃笔和拙滞之笔,转机处均提笔暗转,如著作《楷书周子黄历轴》用笔以劲力取势、以虚和取韵,使其著作风神洒脱。
二、秀润娴雅洒脱流通
董其昌非常重视用墨技巧,他将墨分为五种不同的浓淡层次用于书法艺术创造之中。他认为“字之巧处在用笔,尤在用墨” “用墨须使有润,不行使其单调,尤忌肥,肥则大恶道矣”。董其昌书法著作最杰出的特征便是精于用墨,如《草书杜律诗册》用笔苍润兼施,通篇在墨色浓淡枯润的改变中呈现出音乐般的节奏和旋律。
他还喜用枯淡之墨作书,如《草书张旭郎官壁石记卷》和《节临怀素自叙帖卷》墨色丰厚,淡而不薄、枯而不浮,精彩地体现出董其昌书法行云流水、无拘无滞的洒脱风神。
三、疏朗空阔意境深邃
董其昌非常重视规矩的构成,他曾说:“古人论书,以规矩为一大事。”“右军《兰亭序》,规矩为古今榜首,其字皆映带而生,或小或大,顺手所如,皆入规律,所认为神品也。”董其昌书法著作的规矩疏阔空阔、气量娴雅,如《楷书神仙起居法扇面》、《草书房村夜宿诗扇面》中的字距和行距非常宽广,是非比照反差较大,著作萧散寂静,淡泊娴雅。
四、悠远空灵、奥秘奥妙的禅境
董其昌把禅宗思维运用到书法艺术创造之中,以“平平天然”为书法艺术的最高境地,掌握了意境的本质特征和内在。所谓“平平”是在稀疏、简淡、朴素中包蕴无量的意趣,有味外味、韵外韵,让人咀嚼不尽。平平的本质是天然单纯,是真性灵的天然流动。为此,董其昌竭力推重王羲之、颜真卿和苏轼质朴无华、平平天然的书作及美学思维。
他说:“惟鲁公单纯烂漫,姿势横出,深得右军灵和之致,故为宋一代书家根由。” “东坡诗论书法云:‘单纯烂漫是吾师’,此一句丹髓也。”王羲之《兰亭序》和颜真卿《祭侄文稿》皆是草稿,书家本无心创造,却使书作得天然之妙和生动之趣。
五、建议书法著作的“书卷气”
在《画禅室漫笔》中记载,董其昌书法有一种浓艳虚静的高远意境,用笔虚、规矩疏、用墨淡。董其昌自言:“用墨须使有润,不行使其单调,尤忌浓肥,肥则大恶道矣。”董其昌书法的技巧在理论和实践中都有极端特征的立异。从他所寻求的淡秀意韵的审美取向,书法中白大于黑的视觉效果看出他用笔着重虚灵和改变,结字着重似欹横竖,规矩着重疏空简远,用墨着重浓淡相间,用笔虚和而骨力内蕴,规矩疏空而气势流宕,用墨清淡而神韵反出,这便是董其昌书法的风格特征。
这种风格体现了禅意,反映了士大夫文人崇尚天然的坦率之趣和所谓神姿姿神,飘飘欲仙,也便是董其昌书法的书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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