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山客租住的旅馆里,住下来之后,兄弟二人便是夜长谈。这时,邵山客除了谈离情别绪,谈身在异地的怀念之外,更多的便是谈在新加坡的计划和对未来的想象。邵山客向部逸夫介绍了他。
初到南洋的那种为难,和他所遭到的种种冷遇,听得邵逸夫忍不住为之动容。
一部逸夫一边听一边在想,自己没有来新加坡之前,对这儿的全部是那样的一窍不通,真没有想到三哥一个人在这儿,过的是一种这样的日子。现在听三哥这么一说,他对他们兄弟所从事的这种行当,开端有了一个更新的知道。他知道拍电影并不彻底是为了好玩。此刻,他愈加意识到大哥的决定是对的,自己抛弃考大学来到这儿也是对的。邵逸夫或许便是从这时起,在他的内心深处,暗暗地敬服三哥的勇气和斗志。他以为做人应该是这个姿态,只要在窘境之中,才干看出一个人的本性。
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,邵逸夫对这位三哥的爱情也特别的深沉,而且把这种爱情一向坚持到三哥去世的那一天。
山客谈到最终,不由长叹一声说:“六弟,万事开头难,现在总算好了,咱们的影片总算有人要了。咱们就在这儿好好地干吧。有你来了,
我就有了辅佐,也有了胆量,我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逸夫点了允许说:“三哥你放心好了。既来之则安之。我来之前现已向大哥立下了誓词,不在这儿干出个姿态,决不回上海。”山客快乐地拍了一下六弟的膀子大声说:“有志气!这才是咱们男人说的话。”
随后部逸夫也向三哥谈了一些上海的状况。邵逸夫说,在你脱离上海的这些日子里,上海又冒出了好几家电影公司,其间的“复旦”、“沪江”、“暨南”“元元”,“大东”等几家电影制片公司,都是很有来头和布景的,所以现在上海电影业的竞赛反常剧烈。